甲午戰爭海戰部分:黃海海戰(二) 围堵日本三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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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čas přidán 12. 09. 2024
  • 北洋水师阵型
    北洋水师采用的是英国人琅威理(LangWilliamM)担任北洋海军总教习期间就研习熟练的横队阵型,发挥首炮优势。
    北洋水师舰船的主炮大都在舰首,所以以横队接敌,各舰舰首对敌,利用最猛烈的主炮炮火迎接敌人。
    考虑到实际情况,海战硝烟弥漫,信号旗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所以还要考虑到作战中的指挥和配合问题。
    北洋海军两艘军舰为一个战术小分队,再由多个战术小分队构成整个舰队。同一小分队的军舰尽量在长度、机动力等方面接近,以便战时配合,共同动作。
    犄角鱼贯阵→犄角雁形阵
    北洋水师由犄角鱼贯阵向犄角雁行(hang)阵变阵,以鳞次横队直扑日本联合舰队。
    除了以横队冲散敌阵外.
    提督丁汝昌补充了三条非常重要的战术指令,这就是当天指导北洋舰队作战的基本守则:
    一、姊妹舰或同一小队的两艘军舰要共同行动,作战或防守时要互相配合;
    二、舰首必须始终朝向敌舰;
    三、所有舰船必须遵循旗舰进行运动。
    随着双方不断接近,中午12时18分,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在旗舰“松岛”舰上向第一游击队下达了“截击敌舰队右翼”的命令。
    12时30分,坪井航三下令编队航速提高至10节,准备到达适当位置后转向攻击北洋舰队右冀。
    日本官兵大都是新手,缺乏经验,而且面临的是北洋海军的全部主力,心理压力极大,坪井航三担心会出现差错。“吉野”舰上信号旗不断升降,提醒后面的“高千穗”、“秋津洲”、“浪速”三舰“注意距离”、“注意速度”,督促各舰保持队形。
    北洋各军舰炮手完成了第一发弹药的装填,站立在炮位旁跃跃欲试,桅盘里的水兵测算着敌我的间距,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手旗向下方的炮台通报,炮手们则依据表尺上的刻度,调整一次火炮的俯仰角,随时准备发射。
    "10000米!”
    “吉野”舰的新式测距仪准确测出了双方的距离,得到炮术长加藤友三郎的报告,第一游击队司令官坪井航三即刻命令舰队左转8个罗经点(90°)。“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舰在北洋舰队阵前划出了一个大大的直角,指向西北方航行。向背离北洋舰队的方向驶去,稍后又重新右转修正航向,朝向北洋海军右翼袭去。
    “右转4点(45°)”,“定远”舰上发出号令,根据船头对敌的标准,舰首方向黑洞洞的炮口追踪着正在向右而去的日本第一游击队。提督丁汝昌等高级军官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日本舰队的移动速度显得极快。
    “定远”舰前桅盘里的测距员,手持六分仪,不停测算着敌我距离。
    "8000米!”
    "7000米!”
    “准备开放!”
    1894年9月17日中午12时50分,"6000米!!!”沈寿堃(kun)大喊一声“开放!”。
    “定远”舰右侧主炮台上305mm口径火炮天崩地裂般的巨响,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震动,重达30余吨的大炮被巨大的后坐力缓缓退向炮架的末端,整个炮台笼罩在烟雾中。一颗292公斤的钢铁弹头,沿着72道来复线,以500米/秒的初速,旋转着杀向日本第一游击队。
    随即“吉野”后甲板起火,但是有些细心的中国军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从“吉野”舰尾部滚滚而起的烟雾,呈现出的是不同寻常的黄色,这种颜色对于北洋海军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没错,第一游使用了下濑火药。
    苦味酸炸药
    1883年威尔伯兰德发明了被称为“炸药之王”的TNT,当时由于没办法形成量产而未被推广运用。1885年,法国的炮弹开始试用一种新的填充药,即爆炸性能强于TNT的苦味酸。苦味酸,学名“2,4,6三硝基苯酚”,原是一种黄色的染料,经反复试验钝化后,被证明可以作为威力巨大的炸药来使用,称为黄火药,爆炸后产生的烟雾呈现黄色。1891年,日本海军工程师下濑雅允以苦味酸作为主要成分,试制出了著名的下濑火药,并于1893年正式在日本海军中装备使用。
    同时,日本第一游击队的2号舰“髙千穗”上也冒起黄烟。“髙千穗”舰右舷军官室中弹,炮弹横扫了室内的物件后穿越而过,在舰内的穹甲甲板上炸响,爆炸产生的破片给76mm的穹甲甲板留下了3个大洞作为纪念。堆积在附近的下濑火药的炮弹被引爆。第一游后续的“秋津洲”、“浪速”也接连中弹。“秋津洲”舰右舷的5号速射炮被击中,造成5死9伤。“浪速”舰首主炮塔下方被洞穿,引起了少量进水。
    13时10分,扑灭了大火的“吉野”重新恢复猛烈射击。1颗炮弹,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超勇”舰薄薄的船壳板,在军舰内部炸响,舰体顿时被黄色的烟雾包裹。
    下濑火药燃起的火焰本身就具有极大的破坏性,加之军舰内部大量采用木质构件,火灾一发不可收拾。火魔在“超勇”舰内四散蔓延,舵机系统已经在大火中彻底毁坏,这艘弱小的巡洋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日本笫一游击队更加猛烈地向“超勇”进行炮击。但超勇的火炮仍在还击。
    同队的“扬威”舰竭力发炮支援“超勇”。然而受到日本第一游击队密集炮火攻击的“扬威”舰上也燃起了灾难性的大火,舰体开始倾斜。这两艘烈焰翻腾的姊妹舰受困于火灾,一面忙于救火,一面开炮抵敌,渐渐无法跟上大队的步伐。
    北洋舰队正面以“定远‘镇远”小队居中,左翼的“致远”、“经远”小队,右翼的“靖远”、“来远”小队如同3把尖刀,在炮战的同时继续逼向日本舰队。中国军舰的炮火首先聚集在日本旗舰身上,意图斩帅夺旗。
    带头大哥可不是好当的,头要铁才行。
    13时04分,联合舰队旗舰“松岛”再次中弹,炮弹穿透了主甲板,刚好落在第7号机关炮位处,火炮被击毁,3名炮手受伤,1名信号员当场毙命。
    不久本队的3号舰“严岛”也被击中,首先是1枚210mm克虏伯炮射出的炮弹命中了“严岛”舰右舷的鱼雷发射室引发爆炸,导致11名水兵受伤。紧接着又有1枚150mm克虏伯炮弹再次命中右舷,在“严岛”后部的轮机舱爆炸,6人受伤。
    13时10分,日本本队的4号舰“桥立”又被击中。炮弹命中“桥立”舰舰首的320mm主炮塔,弹片四散,造成2死7伤。
    同样,北洋舰队旗舰“定远”也受到同样的优待,一颗120mm炮弹竟然正中“定远”舰的桅盘,剧烈的震动中前桅的横桁hang被弹片打落,连带的信号旗绳都一扫而空,在前桅盘内天津水师学堂见习军官史寿箴zhen和速射炮炮手等7人不幸阵亡。
    刚一开战北洋舰队就失去了旗语指挥系统。
    祸不单行又一颗120mm榴弹在“定远”舰的飞桥甲板附近炸响。木质甲板炸碎飞起,正在督战的丁汝昌被震倒,左腿被飞起的甲板压住而无法动弹,右脸和脖颈被烧伤,辛亏有水手及时施救。与丁汝昌同在飞桥上督战的总教习汉纳根、洋员戴乐尔儿乎同时被震倒,不同程度的负伤。
    提督丁汝昌在飞桥上受伤后,被赶来的属下搀扶到首楼内,弹雨中两名水兵为了救护提督不幸中弹牺牲。丁汝昌拒绝进入军医院,而是坚持坐在“定远”舰首楼内,强忍伤痛,每每有人从身旁经过,都会投以亲切微笑,并用言语加以鼓励。
    随着双方军舰的距离逐渐接近,到了速射炮的最佳射距,日本联合舰队凶猛的侧舷火力尽显无余。
    邻近旗舰的“镇远”舰也遭到了日本联合舰队的集中攻击,用于旗语信号指挥的桅杆同样成为攻击的焦点,正在前桅上桅盘测距的枪械三副池兆琪等6人被击中殉国。
    联合舰队本队首舰松岛即将驶过北洋舰队前方,伊东佑亨下令本队开始加速到10节,转舵向左航行,准备进行180°大回转改用左舷炮火与北洋舰队作战,以便让右侧炮位得以休整、补充弹药。
    结果忘掉了后面几位腿短的兄弟,比叡和扶桑还有本队左侧处于非战斗序列的“赤城”因航速慢而离队。
    比叡和扶桑
    13时10分之后,除“济远”仍然龟缩在大队的后方。“定远”、“镇远”和左侧的“经远”、“致远”以及右侧的“来远”、“靖远"都在加速冲向对面的敌舰。
    透过战场上弥漫的硝烟,“比叡”舰上的日本海军官兵突然发现,亚洲第一巨舰“定远”号铁甲舰出现在自己的右舷,旁边还有一艘中国的装甲巡洋舰“经远”号,都正在高速驶来,距离只有700米不到了,大大小小的炮弹不断落在“比叡”、“扶桑”、“赤城”等军舰附近。‘比睿’发射的炮弹,即使命中定远,也只能碰到铁板上弹回落于海中。
    跟随在“比睿”之后的“扶桑”舰开始向左侧转向驶避,较远的“赤城”舰也在拼命左转躲避。慌不择路的“比睿”竟然调转舰首直冲向“定远”与“经远”两舰之间。
    日本铁甲舰“比睿”调转航向驶来的情景,着实让中国舰上的官兵吃了一惊,
    “比睿”被“经远”、“定远”夹在中间,肯定在劫难逃,但是由于担心误伤友舰,大口径火炮没有朝向“比睿”射击,仍然在攻击舰首方向通过的日本军舰。跟随在“比睿”之后的日舰“扶桑”,加速逃离,突然左舷中弹,造成多人负伤。“扶桑”不敢恋战,加足煤气边打边跑,追赶本队而去。
    此刻,在向日本军舰“比睿”倾泄怒火的,就是这些小口径的火炮,2门口径分别为47mm和50mm的哈乞开斯单管机关炮在对准“比睿”快速射击,近距离威慑力更大的哈乞开斯37mm5管机关炮,随着炮手不断转动把手、压下扳机,5管机关炮的5根炮管在髙速旋转,一颗颗炮弹向“比叡”飞射而去。
    由于炮位布置为旧式,“比睿”舰的2门170mm口径火炮和6门150mm口径火炮都安装在露天主甲板上,
    “比叡”舰的主甲板上已经是弹如雨下,陷入一片硝烟中,各炮位的水兵抱头鼠窜,纷纷寻找遮蔽所躲避,露天甲板上被打得碎片四溅纷飞。露天甲板长时间遭到北洋舰队的火力压制。
    小口径火炮虽然可以洗甲板,但是却无法对“比叡”造成实质性破坏。此时“比叡”甲板早已伤痕累累,大小火炮都沉默不语。日本水兵被压得抬不起头,只得躲避。“经远”舰右舷150mm口径克虏伯炮射出的一颗炮弹,命中“比睿”右舷。9号炮位附近4名水兵毙命,甲板上一片血肉横飞。
    “经远”舰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火炮的射击,正从侧冀高速向“比睿”舰贴近,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属下报告,“经远”舰的甲板上出现了大批身着红色制服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士兵。
    没错,经远舰上的海军陆战队准备跳帮俘获比叡。尖锐的哨笛声响起,“经远”舰上的陆战队士兵都聚集到了军舰右舷,手持毛瑟步枪、大刀长矛以及跳板绳索,紧张地等待发起攻击的一刻,一些蓝衣水兵也加入其中,与“经远”共同夹击“比睿”的“定远”舰上,机关炮声也渐渐零落停顿了下来。
    两舰接近的同时,安装在“比睿”舰首尾和中部飞桥上原先被中国军舰火力压制的诺典费尔德多管机关炮重新打响,开始急速射击,同时日本水兵手握上好刺刀步枪,伏卧在甲板隐蔽处以待对方冲锋”。5分钟内,“比睿”右舷的3门机关炮向“经远”舰发射了大约1500发炮弹,由于“比睿”舰的机关炮位置较低,近距离无法扫射到拥有高大舷墙遮护的“经远”舰的主甲板,对“经远”舰的舰面人员并未能造成多少杀伤,但是看到日本军舰仍然拥有猛烈的火力,接舷跳帮作战只得放弃。
    此时“比睿”舰已经驶到“定远”和“经远”之间狭窄“巷道”的巷尾。
    突然两条“白链”自“经远”方向奔涌而来,林永升显然是不甘心白白放走这艘日本军舰。“经远”舰的中部和舰尾鱼雷室很快发射出了2枚14寸黑头鱼雷,然而“经远”舰这两处鱼雷发射管的发射口都很狭小,水平射角有限,鱼雷在距离“比睿”舰舰尾几米外的地方抱憾错过。
    舰长樱井得意洋洋地在慨叹“怎能击中上天保佑的我舰呢?”似乎忘记了在自己的左后方的亚洲第一巨舰“定远”。
    “定远”舰左侧,水压机构缓缓转动,305mm口径巨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比睿”。
    突然间,一阵如同巨兽咆哮般的吼叫声由远而近,空气也为之颤抖,“定远”舰水平发射的1颗305mm口径的大倍径幵花弹击穿了“比睿”舰左舷后部。瞬间‘比睿”舰的内部变成了火场。17人当场炸死,30余人受伤。
    但这颗炮弹还不足以让这艘日本军舰立刻沉入海底。姊妹舰“镇远”动作起来,左侧炮台的305mm口径大炮也转向侧后方对准了“比睿”舰,镇远舰的水兵们用平射轻而易举地又击中了“比睿”,接连2颗305mm巨弹的打击,这艘日本军舰看来是在劫难逃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镇远”射出的这颗炮弹并未能炸响,这是一颗实心弹。
    “比睿”舰带着浓烟大火从北洋舰队的阵后向右翼方向匆忙逃离,消失在了烟雾缭绕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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